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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風雨中演奏,然後看見彩虹——親愛愛樂《Lawa的彩虹橋》
2022/10/12

孩子上場前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是:「雖然這只是一場表演,但我覺得,這就是我們的故事。」

 

台上與台下,流露的音樂之愛

彩排準備開始了,親愛愛樂的團員們,兩三個作伴,一批一批走進後台。黑幕之中,腳步輕盈。抓著提琴琴身的手不住撥弦,彈奏吉他似的──弦音清脆如彈丸脫弓,竟無絲毫膽怯緊張之感,而是不斷從即興的弦音之中流淌出對音樂的熱愛。

彩排開始,當音樂開始從琴弦與琴弓的摩擦中生發,這群孩子的神情也隨之改變,他們彷彿陷入旋律之中,在音樂營造的森林裡神遊。

音樂停止,聽場中央的「阿爸」和「阿母」說話時,又面露靦腆,睜大眼睛,凝神聆聽。喔,對,都忘了他們都還是孩子,最大的年紀也不過是大學生呢。

「阿爸」問,「還有特別要練哪一首嗎?」大家互看一眼,搖搖頭。

「阿母」也叮嚀大家,「休息一下,等等要開演囉──休息一下,但不可以睡著喔!」言語之中的關愛與信任,就在觀眾席與舞台間傳遞,這是親愛愛樂的孩子與阿爸阿母的音樂與愛。

 

 

這一天,是親愛愛樂2022年巡演《Lawa的彩虹橋》的最終場,接連兩天在臺中國家歌劇院表演。每年的演出,目的是讓孩子們懂得自食其力,籌措親愛愛樂營運的經費,用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。

這群年齡跨度從國小到大學的親愛愛樂團員,來自南投縣仁愛鄉親愛村,由他們口中的「阿爸」王子建與「阿母」陳珮文這對教師夫婦,自2008年起開始帶領孩子們走上與音樂交織的生命歷險。

 

延伸閱讀:【家的延伸】親愛愛樂,音樂與心所繫之處

 

我們看的是故事,他們演奏的是自己的人生

觀眾入場,神情泛著期待的光采;後台的開演倒數鐘一分一秒跑著。

親愛愛樂的團員們在倒數10分鐘左右時,在後台聚集起來,大家圍成一圈;團長「阿爸」王子建老師,也和孩子們站一起,但上場前的「激勵講話」,並不是由他主導,而是孩子。孩子們收起輕鬆的笑容,低下頭來沉靜地聽夥伴說話。

 

 

帶領夥伴進行上場前的信心喊話,孩子輕聲說著話,她低喃的最後一句是:「雖然這只是一場表演,但我覺得,這就是我們的故事。」簡單的一席話,只有一路走來的夥伴深知其中艱苦,寥寥數語,讓不少孩子都流下了眼淚。

揩淚,調整收音耳麥,綁好腳套,伸手扣起提琴。雖然流了淚,他們的臉上仍亮著光輝。就這麼滿懷著洶湧的情緒──「這就是我們自己的故事」,親愛愛樂,上場了。

 

「傳說,善良的人都在彩虹橋上…….」旁白說著故事,投影的布幕顯現出故事畫面,親愛愛樂的孩子們就定位。

悠揚的樂聲揚起,好像身在彩虹上的世界──親愛愛樂全員背譜演出,平日的苦練盡在此刻顯現;演出時也沒有指揮,而是跟著首席的帶領,全然信任,投入音樂的情境中。

 

親愛愛樂首席沈上暘

 

「阿母」陳珮文老師曾在訪談中提到,當親愛愛樂的孩子演出時,「你們是感受不到他們是出身背景坎坷的孩子的,他們唱〈歡樂歌〉時,就是全然的歡樂。因為我希望他們可以用快樂的態度,來面對人生的種種挑戰。」

 

以重重試煉製造的陶罐,盛裝生命之泉

故事中的女主角Lawa穿過魔鬼森林,遇到了幾個lagi,打聽到了可以拯救病危yaki’的生命之泉,只有用特製的陶罐才可以盛裝。正愁要去哪裡找特製的陶罐,lagi們就跟她說起他們的「阿爸」,「可以去問阿爸喔!阿爸什麼都知道!」

〔註:泰雅語lagi指小孩;yaki’指祖母或其他女性長輩。〕

 

 

盛裝生命之泉的陶罐該如何製作?阿爸溫和地娓娓道來:要取生命之泉附近的泥土捏成陶罐,大家一起踩踏大地,喚醒土地的靈魂;撿取山神漂流木,用它們來搭建三角塔,並請火神來燒製陶罐;燒製陶罐的大火燃燒三天三夜,Lawa要吟唱家族的歌,才能確保陶罐製造成功。

這樣上山下海的故事,何嘗不是親愛愛樂的寫照呢?大夥兒一起生活,冒險,突破重重關卡。一同踩踏土地,挖起在地的土壤,他們讓親愛村的聲音遠播,喚醒了在地的活力;漂流木彷彿是他們將漂流過的生命化作樂音,而一把一把的提琴也以樹的生命傳遞人的精神;而他們,真的就像家人一樣,一起吟唱,一起創作家族的歌。

 

Lawa吟唱家族的古調

 

在親愛愛樂裡,孩子們學習生活常規、合作、負責,他們在「阿爸與阿母」身旁,學會了帶得走的能力──這些能力像陶罐一樣,可以盛裝生命的甘泉。

但就如劇中情節一樣,完成了陶罐的Lawa,獨自返回家中的路程,才是真正的考驗。Lawa遇上了狂風暴雨,山石崩落,樹木倒塌,她一個人走著──生命中有許多時刻還是得自己承擔,但是她曾經與夥伴們一同磨練經歷的一切都已成為她的生命。就如同獨唱之後,有夥伴們輕柔的合聲,像是守護的精靈一般,在一旁圍繞。

 

 

山崩地裂,雷電交加,孩子琴弓仍演奏不已,他們的黑色剪影震撼觀者。「在風雨中,不停演奏」──那姿態,彷彿是每一個孩子,他們從親愛愛樂學到的生命姿態,面對困境,從容自信。而那陶罐,或許就是音樂這個媒介吧,讓她可以在黑暗中鼓舞自己,繼續前行。這不只是一場音樂演出,這就是他們的生命故事,風雨過後,就會看見彩虹。

 

謝幕時,舞台上出現彩虹橋般的燈光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阿爸」王子建團長與孩子們一起謝幕

 

【本次,鹿樂媒合和鍥精密電子的企業ESG計畫,挹注經費於長期深耕地方的在地組織,贊助了親愛愛樂的課輔與生活支出,成為孩子們的後盾。】

 

 

邀請每一個你起身行動,加入鹿樂的行列,以不同形式投入,一起打造盛裝生命之泉的陶罐,讓美麗的樂音如流水清澈流淌,充盈在臺灣的每個孩子心中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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